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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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你了，喬子曼。”
喬子曼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憑什麽是我啊！
人事主管笑嘻嘻走過來，恭維道，“池總好眼光啊，一挑就挑了個最能幹的。”
轉身拍了拍她肩膀，“小喬，今後好好協助池總工作。”
喬子曼雙手環胸：“我同意了嗎？”
人事主管悄悄道：“有補助。”
喬子曼聽到“有補助”這三字兩眼直冒光，麻溜改口，“簡直是我的榮幸。”有錢不賺王八蛋，她喬子曼這輩子為金錢屈服，不磕磣。
她一把摟過人事主管的肩膀，把她拉到角落，“多少多少多少？”
人事主管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啊，還行，這活我幹了。”喬子曼想了下，協助工作也就是整理整理文件，對她來講算的上輕松，總之劃算。
瞧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人事主管擺了擺手，“加個零。”
“什麽？”喬子曼聲音猛地拔高，引得同事紛紛好奇的目光打量。她不得不忍著激動壓低了聲線，“公司什麽時候這麽大方？”這些錢完全可以聘請個專業助理了。
人事主管小聲解釋，“池總自掏腰包，當然她對助理是有點要求的，到時候跟你講。”她又給喬子曼打預防針，“她有點挑剔。”
喬子曼“嘖”了一聲，很是不滿，“哪裏挑剔了？我就喜歡她追求完美的優秀品質。”怎麽能這麽說她的財神姐姐。
人事主管：“……”行吧。
要不是知道她是個財迷，都快誤會她對池總有意思了。
喬子曼心裏劈裏啪啦打著算盤，再轉過身面對池音時臉上開出了一朵花，哪裏還看得見一點幽怨，“池總，有事您說話。”
“您有什麽要求？我記一下。”
池音看著喬子曼雀躍的模樣，忍俊不禁，她轉了個身斂下笑意，撂下一句“還沒想好”就徑直離開了。
至於被餡餅砸的發懵的喬子曼，嘴角根本落不下來。
什麽嚴肅、什麽PUA、不好惹，都見鬼去吧。
我們池總多溫柔多體恤下屬啊。
喬子曼心裏對池音的看法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並附加了一道刺目的金色光環。
以至於下午喬子曼把認真修改好的稿件再次送過去又被池音痛快地殺回來時都沒有絲毫抱怨。
轉眼快到下班時間。
喬子曼準備休息一會。
她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拿起手機開始挨個回覆消息。
才一打開微信。
位於置頂的何翠珍女士的微信便接二連三彈了出來，震個不停。
喬子曼小心臟也震個不停。
距上次相親事故才過去一個星期，她老媽怎麽就又卷土重來了？
顫唞的手點開消息。
【喬喬，媽想你了，你都多久沒回家了？】
……突然間煽情準沒好事，何翠珍就不是個會打感情牌的人。
【喬喬，媽最近學了一道新菜，想做給你吃，(圖片圖片圖片)。】
喬子曼看著圖片上這道五顏六色看不清食材的“菜”，眼皮直跳。
她老媽真的是偶爾奇思妙想，時常靈光乍現，專註制造廚餘垃圾。
何翠珍：【要不我來看你吧？】
【這周六有時間嗎？】
……想來最後這句才是重點。
何翠珍才不會放著麻將不打專門來看她呢，又是變著花騙她相親。
都上過一次當了，真當她傻呢？
喬子曼悠閑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打字：【媽媽，不約。】
“嗖”一條消息甩了過來。
何翠珍：【(語音消息60s)】
喬子曼翹起二郎腿，語音都沒點開便打字道：【我親愛的媽媽註意素質。】
她找了一篇weibo文章隨手轉發了過去。
【(轉發)驚！六旬老太數次哄騙兒女回家相親，導致兒女慘遭公司辭退流落街頭】
何翠珍：【(轉發)大齡單身女性加班猝死出租屋內三天無人發現。】
【(轉發)大齡單身女性深夜獨自回出租屋遭陌生男子尾隨破門施暴。】
點開文章，映入眼簾的就是打了張馬賽克的犯罪現場圖片，依稀可見血跡斑駁滿地狼藉。
怎麽還嚇唬人呢！喬子曼看了看窗外漸暗的天又想到她家樓道裏那盞昏昏暗暗形同虛設的燈，渾身一個哆嗦關閉了微信。
忽然。││
肩頭上落下一只手掌。
喬子曼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差點就叫出了聲。
“喬喬，做什麽虛心事了，反應這麽大？”來人是跟喬子曼關系很好的同事唐笑笑，人沒什麽城府神經大條，最大的愛好就是八卦，她一雙眼睛滴溜亂轉的打量著喬子曼，“還是……在跟哪個小帥哥聊天啊？”
喬子曼背對著她拍了拍胸口，轉身過來瞪著她，“帥哥什麽帥哥，是你何大姨。”
唐笑笑吐了吐舌頭，“是阿姨啊。”她點了點喬子曼的肩頭，眼神示意她朝門口看，“喬喬，你看程朋又來了哦。”
程朋是公司的3D建模師，和喬子曼部門工作上交集頗多。
一來二去程朋就老往原畫部門跑。
“喬喬，程朋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唐笑笑又開始八卦。
程朋這人工作方面挺優秀的，看著憨厚老實，人比較木訥，話很少，來找她也是說工作居多。要問對她有沒有意思，喬子曼只能實話實說，“不知道。”
“喬喬啊，真不見得。”
“等著瞧吧。”
程朋有些局促地走進來，手還背在後邊，“小喬，今天忙完了嗎？”他吞吞吐吐的，“要不要……一起走，我正好回我爸家。”
說起來挺有緣的，喬子曼租的房子正好是程朋家的老房子。
這也是有次兩人偶遇喬子曼才發現的。
程朋又說，“爸爸說，你住的那棟樓梯感應燈壞了，我準備去修修，這樣你也方便點。”
喬子曼滿腦子都是weibo那張可怖的圖片，她看了眼時間決定提前下班，把電腦和包一拎，展開個笑，“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程朋撓撓頭，耳尖泛上點紅，他從背後拿出朵做工精巧的手工花遞給喬子曼，吞吞吐吐道，“送……送給你。”臉更紅了。
喬子曼：“？？？”
唐笑笑湊了上來，揶揄道，“哎呦，你送我們喬喬花是什麽意思？”
程朋支支吾吾，“小喬，我、我、想追你。”
喬子曼對程朋沒那方面意思，只拿他當工作夥伴，正欲開口拒絕就聽見三聲敲門聲。
極為響亮。
門內幾人同時望去。
池音倚著門框，眉目微沈地註視著那朵花。
喬子曼莫名覺得她表情挺凝重的，她縮回手，率先打破沈默，“池總有事？”
池音視線又移到程朋身上，片刻不離地望著他。
程朋心裏直發毛，尷尬地把手背到了身後，和喬子曼說，“我先出去等你。”
“等等。”池音叫住了程朋。
程朋心中莫名打起了鼓。
池音走到他身邊，沈聲說，“你下班吧。”
程朋：“可是……”
池音眸底閃過一絲寒意，周身驀地散發出強烈地壓迫感，她一字一頓，“喬子曼要加班。”
我憑什麽加班啊。
喬子曼不滿極了。
覷著池音陰沈的神色，喬子曼心裏這句話楞是沒說出口。
好歹是財神，多忍讓一點沒什麽。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陰晴不定，喬子曼腹誹。
池音：“你跟我來一下，跟你講助理的工作內容。”
喬子曼“噢”了一聲，跟程朋說了聲“抱歉”就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再次一前一後來到池音辦公室。
“池總，您請講。”喬子曼這次輕車熟路的給自己拋在了沙發上。
池音走到窗邊註視著窗外，半響，沒來由的來了句，“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喬子曼反應了好一會，才聯系上前後文，她稍微坐正了身子，解釋道，“沒打擾，”相反還幫她解了圍。
池音低低地“嗯”了一聲。
便再度相顧無言。
喬子曼尷尬癥都快犯了，她真有點摸不清這女人的心思了。
稍微正正色，喬子曼決定先扮演好助理工作，她正襟危坐望著池音背影開口，“池總，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沈默片刻，池音終於開了口，“手工花真沒誠意。”
喬子曼：“嗯？？？”
池音解釋了句，“沒什麽。”又問，“會開車嗎？”
喬子曼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道，“會。”
池音“嗯”了一聲：“明早八點整去星巴克門口接我，記得提前買一杯中杯冰美式，二分之一冰雙份奶不加糖，給甲方的稿件修改好明天早上交給我，我不喜歡拖延今天就辛苦你加個班了。”
“記住了嗎？”池音轉過身，笑得玩味，“寫到備忘錄上，畢竟你記性貌似不太好。”
喬子曼：“……”什麽意思？怎麽覺得她話裏有話呢？
池音笑意越發明顯，她走過來把邁巴赫鑰匙放到桌子上，手指點了點，“你開回去。”
“不行！”喬子曼震驚，這麽貴的車說扔給自己就扔給自己？她找了個很真實的理由，“我很久沒摸車了。”
“你不敢開？”
喬子曼皺了皺眉，“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池音拿起包往門口走，又駐足，“對了。”
“記得找高秘書對接下工作，把文件分門別類整理好，電子版發我微信。”
說完，池音華麗轉身，離開了。
微信？喬子曼閉了閉眼，有點絕望，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
她的工作可以說毫無進展，心思幾乎飄到了工作群裏那個熟悉的id上。
喬子曼手機屏幕滅了又亮。
如此幾次。
終於，她再度打開微信群，指尖停留在那個熟悉的頭像上。
猶豫片刻，點擊添加。
出乎意料的，沒有好友驗證直接進了聊天界面。
聊天內容還停留在“謝謝不約”這句話。
喬子曼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池總沒有氣急敗壞的給她刪了，這說明還有的救。
又說不定人家根本沒當回事呢。
想到這喬子曼更是如釋重負。
她決定先破個冰，打破這該死的尷尬局面，如果可以能解釋清楚就更好了。
喬子曼看了眼時間。
輕輕地敲下了一句貼心的話：【池總，到家了嗎？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接您。】
點擊，發送。
“嗖。”
一個鮮紅且刺眼的感嘆號蹦了出來。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喬子曼：“……”
她好像被關進了小黑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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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了，喬子曼。”
喬子曼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憑什麽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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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拍了拍她肩膀，“小喬，今後好好協助池總工作。”
喬子曼雙手環胸：“我同意了嗎？”
人事主管悄悄道：“有補助。”
喬子曼聽到“有補助”這三字兩眼直冒光，麻溜改口，“簡直是我的榮幸。”有錢不賺王八蛋，她喬子曼這輩子為金錢屈服，不磕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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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主管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啊，還行，這活我幹了。”喬子曼想了下，協助工作也就是整理整理文件，對她來講算的上輕松，總之劃算。
瞧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人事主管擺了擺手，“加個零。”
“什麽？”喬子曼聲音猛地拔高，引得同事紛紛好奇的目光打量。她不得不忍著激動壓低了聲線，“公司什麽時候這麽大方？”這些錢完全可以聘請個專業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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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曼“嘖”了一聲，很是不滿，“哪裏挑剔了？我就喜歡她追求完美的優秀品質。”怎麽能這麽說她的財神姐姐。
人事主管：“……”行吧。
要不是知道她是個財迷，都快誤會她對池總有意思了。
喬子曼心裏劈裏啪啦打著算盤，再轉過身面對池音時臉上開出了一朵花，哪裏還看得見一點幽怨，“池總，有事您說話。”
“您有什麽要求？我記一下。”
池音看著喬子曼雀躍的模樣，忍俊不禁，她轉了個身斂下笑意，撂下一句“還沒想好”就徑直離開了。
至於被餡餅砸的發懵的喬子曼，嘴角根本落不下來。
什麽嚴肅、什麽PUA、不好惹，都見鬼去吧。
我們池總多溫柔多體恤下屬啊。
喬子曼心裏對池音的看法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並附加了一道刺目的金色光環。
以至於下午喬子曼把認真修改好的稿件再次送過去又被池音痛快地殺回來時都沒有絲毫抱怨。
轉眼快到下班時間。
喬子曼準備休息一會。
她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拿起手機開始挨個回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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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置頂的何翠珍女士的微信便接二連三彈了出來，震個不停。
喬子曼小心臟也震個不停。
距上次相親事故才過去一個星期，她老媽怎麽就又卷土重來了？
顫唞的手點開消息。
【喬喬，媽想你了，你都多久沒回家了？】
……突然間煽情準沒好事，何翠珍就不是個會打感情牌的人。
【喬喬，媽最近學了一道新菜，想做給你吃，(圖片圖片圖片)。】
喬子曼看著圖片上這道五顏六色看不清食材的“菜”，眼皮直跳。
她老媽真的是偶爾奇思妙想，時常靈光乍現，專註制造廚餘垃圾。
何翠珍：【要不我來看你吧？】
【這周六有時間嗎？】
……想來最後這句才是重點。
何翠珍才不會放著麻將不打專門來看她呢，又是變著花騙她相親。
都上過一次當了，真當她傻呢？
喬子曼悠閑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打字：【媽媽，不約。】
“嗖”一條消息甩了過來。
何翠珍：【(語音消息60s)】
喬子曼翹起二郎腿，語音都沒點開便打字道：【我親愛的媽媽註意素質。】
她找了一篇weibo文章隨手轉發了過去。
【(轉發)驚！六旬老太數次哄騙兒女回家相親，導致兒女慘遭公司辭退流落街頭】
何翠珍：【(轉發)大齡單身女性加班猝死出租屋內三天無人發現。】
【(轉發)大齡單身女性深夜獨自回出租屋遭陌生男子尾隨破門施暴。】
點開文章，映入眼簾的就是打了張馬賽克的犯罪現場圖片，依稀可見血跡斑駁滿地狼藉。
怎麽還嚇唬人呢！喬子曼看了看窗外漸暗的天又想到她家樓道裏那盞昏昏暗暗形同虛設的燈，渾身一個哆嗦關閉了微信。
忽然。││
肩頭上落下一只手掌。
喬子曼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差點就叫出了聲。
“喬喬，做什麽虛心事了，反應這麽大？”來人是跟喬子曼關系很好的同事唐笑笑，人沒什麽城府神經大條，最大的愛好就是八卦，她一雙眼睛滴溜亂轉的打量著喬子曼，“還是……在跟哪個小帥哥聊天啊？”
喬子曼背對著她拍了拍胸口，轉身過來瞪著她，“帥哥什麽帥哥，是你何大姨。”
唐笑笑吐了吐舌頭，“是阿姨啊。”她點了點喬子曼的肩頭，眼神示意她朝門口看，“喬喬，你看程朋又來了哦。”
程朋是公司的3D建模師，和喬子曼部門工作上交集頗多。
一來二去程朋就老往原畫部門跑。
“喬喬，程朋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唐笑笑又開始八卦。
程朋這人工作方面挺優秀的，看著憨厚老實，人比較木訥，話很少，來找她也是說工作居多。要問對她有沒有意思，喬子曼只能實話實說，“不知道。”
“喬喬啊，真不見得。”
“等著瞧吧。”
程朋有些局促地走進來，手還背在後邊，“小喬，今天忙完了嗎？”他吞吞吐吐的，“要不要……一起走，我正好回我爸家。”
說起來挺有緣的，喬子曼租的房子正好是程朋家的老房子。
這也是有次兩人偶遇喬子曼才發現的。
程朋又說，“爸爸說，你住的那棟樓梯感應燈壞了，我準備去修修，這樣你也方便點。”
喬子曼滿腦子都是weibo那張可怖的圖片，她看了眼時間決定提前下班，把電腦和包一拎，展開個笑，“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程朋撓撓頭，耳尖泛上點紅，他從背後拿出朵做工精巧的手工花遞給喬子曼，吞吞吐吐道，“送……送給你。”臉更紅了。
喬子曼：“？？？”
唐笑笑湊了上來，揶揄道，“哎呦，你送我們喬喬花是什麽意思？”
程朋支支吾吾，“小喬，我、我、想追你。”
喬子曼對程朋沒那方面意思，只拿他當工作夥伴，正欲開口拒絕就聽見三聲敲門聲。
極為響亮。
門內幾人同時望去。
池音倚著門框，眉目微沈地註視著那朵花。
喬子曼莫名覺得她表情挺凝重的，她縮回手，率先打破沈默，“池總有事？”
池音視線又移到程朋身上，片刻不離地望著他。
程朋心裏直發毛，尷尬地把手背到了身後，和喬子曼說，“我先出去等你。”
“等等。”池音叫住了程朋。
程朋心中莫名打起了鼓。
池音走到他身邊，沈聲說，“你下班吧。”
程朋：“可是……”
池音眸底閃過一絲寒意，周身驀地散發出強烈地壓迫感，她一字一頓，“喬子曼要加班。”
我憑什麽加班啊。
喬子曼不滿極了。
覷著池音陰沈的神色，喬子曼心裏這句話楞是沒說出口。
好歹是財神，多忍讓一點沒什麽。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陰晴不定，喬子曼腹誹。
池音：“你跟我來一下，跟你講助理的工作內容。”
喬子曼“噢”了一聲，跟程朋說了聲“抱歉”就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再次一前一後來到池音辦公室。
“池總，您請講。”喬子曼這次輕車熟路的給自己拋在了沙發上。
池音走到窗邊註視著窗外，半響，沒來由的來了句，“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喬子曼反應了好一會，才聯系上前後文，她稍微坐正了身子，解釋道，“沒打擾，”相反還幫她解了圍。
池音低低地“嗯”了一聲。
便再度相顧無言。
喬子曼尷尬癥都快犯了，她真有點摸不清這女人的心思了。
稍微正正色，喬子曼決定先扮演好助理工作，她正襟危坐望著池音背影開口，“池總，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沈默片刻，池音終於開了口，“手工花真沒誠意。”
喬子曼：“嗯？？？”
池音解釋了句，“沒什麽。”又問，“會開車嗎？”
喬子曼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道，“會。”
池音“嗯”了一聲：“明早八點整去星巴克門口接我，記得提前買一杯中杯冰美式，二分之一冰雙份奶不加糖，給甲方的稿件修改好明天早上交給我，我不喜歡拖延今天就辛苦你加個班了。”
“記住了嗎？”池音轉過身，笑得玩味，“寫到備忘錄上，畢竟你記性貌似不太好。”
喬子曼：“……”什麽意思？怎麽覺得她話裏有話呢？
池音笑意越發明顯，她走過來把邁巴赫鑰匙放到桌子上，手指點了點，“你開回去。”
“不行！”喬子曼震驚，這麽貴的車說扔給自己就扔給自己？她找了個很真實的理由，“我很久沒摸車了。”
“你不敢開？”
喬子曼皺了皺眉，“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池音拿起包往門口走，又駐足，“對了。”
“記得找高秘書對接下工作，把文件分門別類整理好，電子版發我微信。”
說完，池音華麗轉身，離開了。
微信？喬子曼閉了閉眼，有點絕望，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
她的工作可以說毫無進展，心思幾乎飄到了工作群裏那個熟悉的id上。
喬子曼手機屏幕滅了又亮。
如此幾次。
終於，她再度打開微信群，指尖停留在那個熟悉的頭像上。
猶豫片刻，點擊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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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曼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池總沒有氣急敗壞的給她刪了，這說明還有的救。
又說不定人家根本沒當回事呢。
想到這喬子曼更是如釋重負。
她決定先破個冰，打破這該死的尷尬局面，如果可以能解釋清楚就更好了。
喬子曼看了眼時間。
輕輕地敲下了一句貼心的話：【池總，到家了嗎？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接您。】
點擊，發送。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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